美元LP、知名投资人、顶尖创业者非常时期「真心话」

01.高锐的十年

2012年，中国移动互联网用户首次超过PC端用户，达到4.84亿，到2022年，这一数字变成了11.9亿。十年间，中国移动互联网用户增长了146%。

在背后默默推动中国科技产业这十年间巨大变革的，包括一个特殊群体：保障风投、私募、并购和上市交易有序进行的商务律师，而高锐律师事务所（Gunderson Dettmer）便是其中最响亮的名字之一。从2012年成立中国办公室至今，高锐参与了千余桩资本层面的交易，为中国企业募得的总资金高达630亿美元。高锐带着硅谷成熟的市场经验，与中国本土创业者和投资机构携手，打造了一套适用快速变化的中国市场的法律秘籍。今年，是高锐进入中国市场的十周年纪念。

1995年，6位不过40岁左右却已经在美国风投界小有名声的律所合伙人嗅到了互联网爆发的味道，毅然决然离开Big Law（大型律师事务所），在其中一位合伙人家中拥挤的书房里，开设了名叫“高锐”的这家专门服务于高科技企业以及扶持这些企业的风投私募基金的商务律师事务所。95年被后人称为互联网的分水岭，高锐也因为把握和走在了时代转折点的最前沿，从此成为高科技领域最富盛名的顶尖律师事务所，其围绕着高科技公司的全生态，从架构搭建、公司治理、薪酬设计、知识产权保护/数据隐私到投融资、并购重组、上市退出等，提供针对初创公司各周期节点的对口法律服务。

高锐创始合伙人合影

虽然业务版图广泛覆盖北美洲、亚洲、欧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开设第一个中国办公室却花了高锐很多年。和传统的国际律所模式不同，高锐并不想在中国成立一个境外卫星办公室，单纯服务于美国总部的业务。他们认为，只有因地制宜，启用了解本土文化的人来服务本土客户，扎根到业务所在地，才可能实现可持续发展，因此挑选合适的团队成员就尤为重要。经过三年的寻觅，几个活跃于国际市场的投资基金客户不约而同地推荐同一支律师团队，又经过近两年的磨合和协商，最终，高锐北京的初始团队组团成功，并于2012年下半年成立了高锐北京办公室。“虽然高锐当时在硅谷已是个无人不知的律所品牌，在中国，一切从零开始，这和我们很多初创企业客户的开始是很类似的。”高锐美国总部的合伙人回忆道。

高锐中国办公室合伙人

10年来，高锐中国打造了一支双语、多文化、精通科技而又有充分商业敏感度的团队，和很多传统律师事务所不同，高锐中国在招聘时青睐有多元经验和背景的人才，刘真律师自己作为高锐全球管理委员会成员和唯一非美籍的管理合伙人，在成为商务律师之前，曾供职于国际著名智囊团对外关系委员会（CFR），研究中美关系和中国司法改革，并曾在耶鲁大学法学院从事立法研究。再比如北京办公室合伙人张睿元律师，他学生物出生，参与过公共政策制定，这使得他在操盘医疗健康行业的交易时，能给出深度行业洞察发散出来的更对症的法律建议。

在这10年里，高锐陪伴一些平台从小众理念成长为折射中青年生活状态最真实的窗口，亲历客户的app一点点成为街坊邻里最离不开的生活工具，参与了可以说改变中国人生活方式的最耳熟能详的平台之间的并购重组，将代表了中国创造力和领先科技的公司护送到纳斯达克上市……很多跨国律所面对中国特殊的文化环境、监管规则和激烈竞争，水土不服乃至不得不退出这个市场，高锐却似乎找到了成功密码。

“中国的客户尤其不相信单项选择，你永远要准备好回答‘还有别的办法吗？’这样一个问题，”刘真律师说。“商务律师需要有相当的商业敏感度，明白所有的合同条款都是为了背后商业目的服务的，生搬硬套‘行规’行不通。同样的交易条款可能在硅谷约定俗成了二十年，到中国却必须跟着迅速变化的市场环境迭代。真正好的律师从事的从来不是重复性工作，而是创造性的。”她如是说。

高锐中国主管合伙人刘真律师

02.智驾的寒冬破冰

智能驾驶领域是高锐深耕数年的一条赛道，在中美领航的智驾企业融资中都能看到高锐的身影。过去几周里，智能驾驶行业负面新闻迭起：知名企业倒闭，独角兽企业裁员、领航企业疑面临合规性审查等。借着10周年庆的契机，高锐和36氪联合举办了名为【智驾 • 驶向未来】的对话栏目，由高锐合伙人张睿元律师（Richard Chang）和36氪二级市场负责人郑怀舟先生联合主持，邀请了中国智驾行业领跑者文远知行（WeRide）创始人兼CEO韩旭先生和云九资本创始人兼管理合伙人曹大容先生（Ron Cao）共同畅谈，拨开“寒气”的迷雾。

韩旭先生认为，所谓的“寒气”是由于过去资本市场对这个行业的追捧，很多初创公司过于追求技术上的噱头和规模上的快速扩张，而忽略了商业化落地以及产生正向现金流的现实问题。在这种情况下，资本可能会失去耐心；但长远来看，智能驾驶未来会让人类从繁重的驾驶、堵车中解放出来，使汽车成为移动生活空间，因此寒气过后一定能迎来春暖花开。

智驾·驶向未来

曹大容先生介绍，从市场推广的角度来说，今年可以称得上是“智能驾驶元年”，因为多个智能驾驶企业、整车企业的自动驾驶阶段性产品和技术解决方案在今年实现了使用场景的落地；而 “寒气”的原因是多元的：忽略商业化落地、欠缺成本把控能力、资本市场的熊市、初创公司战略的选择以及商业周期等。任何行业都会经历商业周期的调整，但长期来看，智能驾驶赛道仍被积极看好。

韩旭先生以文远知行为例，强调企业如果想要持续获得资本的青睐，必须懂得开源节流，即产品商业化与成本控制并重：一方面，企业的商业模式需要在一定程度上得到验证，产品商业化并不是要求企业当下就能为投资者能带来盈利，而是指随着市场扩大、消费者接受度提高，企业是否能盈利；另一方面，对成本及预算的控制能够确保企业在“寒冬”中有足够的现金流，使得企业不会倒在春暖花开前的黎明前夜，也更能赢得投资人的信任。

智驾·驶向未来

曹大容先生仍记得2016年的自动驾驶投资高潮，但技术有起落，商业化落地也需要时间。他预判准确的是，当时很多风生水起的企业，如今退潮后并没能活下来。短短五年，自动驾驶赛道就经历了过山车式的起伏。曹大容先生分析，投资人在投资智能驾驶赛道时，看重的是团队质量、技术把控、商业化落地以及企业文化。鉴于智能驾驶行业离全面大规模达到L4的技术标准还有一段路要走，在此之前仍可以对这一赛道中现有的主要企业进行观察、筛选和追加投资。

智驾·驶向未来

关于国内近期密集出台的一系列智能驾驶相关法律法规，张睿元律师表达了欢迎态度。他认为明晰的法律法规有助于智能驾驶行业参与者更好地执行监管要求，行业参与者的反馈以及大众的讨论也可以反作用于规则的制定，使其更加合理化。

智驾·驶向未来

03.美元LP话市场

高锐十周年庆的另一个热门栏目，“与美元LP（有限合伙人）Don Pascal先生的炉边对话”也吸引了诸多眼球。Pascal先生是Moonrise Capital的创始管理合伙人、凯门资本（Commonfund Capital）的前中国负责人，几十年间，几乎投遍了中国市场最活跃最成功的VC基金。作为资深的长期中国观察者，他对今天中国的可投资性坦率的提出了自己的洞见。

Pascal先生从很早便认为，令硅谷成为当今风险投资圣地的各方面元素，正在中国以更早期的形式呈现：巨大的目标市场，大量的工科人才，异常高昂的创业热情，以及获得高倍回报率的潜力。他指出，在近期宏观经济和政策环境不断变化的一段时间里，凸显了以下三个因素的重要性：投资机会、可行的退出路径和地缘政治。从中国的投资机会和退出路径来看，其是高度可投资的；地缘政治不是风投家习惯背书的风险，有极大的不可控性，因而短期内投资者表现得很不适应。但长期而言，各个投资机构需要自己平衡项目的高度可投资性与外部环境的不可控性。

炉边对话

刘真律师谈到尽管中概股目前面临一定挑战，但当今美元项目的退出路径实际上比以往更为多样，Pascal先生表示了赞同。在他看来，美元项目在中国境内退出亦是可行的：“直接从纳斯达克退出仍是大家的首选，但你必须从长计议…中国正在改革这些境内交易所，目标是成为世界顶级的资本市场。从投资者角度看，市场越活跃，退出的选择越多，（高回报）可能性也越大。”

谈到目前创业公司面临的估值下调等现实，Pascal先生认为中国的创业者不应该觉得只有自己处于一个艰难的市场而其他人都高枕无忧，世界上每一个风投领域目前都面临着压力。Pascal先生的职业生涯经历了包括2001/2002年和2008/2009年两场金融危机，新冠疫情是第三次严重负面刺激经济的全球事件，他认为想要存活，创业公司和投资机构都应“认清现实”。现金流对企业极为关键，必须舍弃可有可无的项目，明确实现盈利的路径。资金更充足、管理更完善的公司会得到投资机构的资源倾斜，利用这个市场环境来汇聚人才、积极作为、甩开竞争对手。

04.高锐之鉴往知来

“今天的中国创业者有韧性、有格局、有国际视角，他们已经准备好步入下一个阶段，拿下全球这个市场；我们将继续为这个充满创造力和狼性的群体保驾护航 （无论是通过直接代表这些公司还是代表投资他们的基金和战略合作伙伴），这是我们接下来的一个使命。”刘真律师说。

在十周年庆视频的录制过程中，几位高锐律师戏言律师这个职业是“乱世出英雄”。确实，这个行业的天性就是为最棘手的情况做打算。逆境中有没有好的律师保护，可能就影响了企业的生死。

尤其在过去三年里，一二级市场充满寒气，地缘关系动荡，中国企业如何更妥善地制定海内外上市战略，比过往任何一个时间都更加重要。

这种背景下，高锐的优势更明显了，将很多企业客户从垂死线上拉了回来，这就是Pascal先生在炉边对话时提到的，高锐不仅是懂法律的律师，更是能给予全局建议的战略谋士。谈到这点，刘真律师笑言客户的黏性来源于“一起扛过枪”的友情。

十周年庆视频拍摄现场花絮

深谙中国市场和企业的高锐团队自然少不了诸多荣誉，比如国际知名法律媒体《商法》年度卓越律所大奖、PitchBook、ALM、Zero2IPO等机构评定的各项荣誉。

但这只是一些认真做事的注脚，高锐的眼光永远在未来。在中国这个变化极快的市场，下一个十年、二十年，挑战会更复杂，而高锐将一如既往秉承“We represent what’s next”的理念，陪伴企业及投资人平稳走过更多周期起落。